为什么我认为虐待妇女是头号人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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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前总统吉米·卡特发出强有力的行动呼吁,要求解决全球妇女和女童遭受暴力侵害的危机。卡特凭借数十年的人道主义工作和外交经验,提出了关于全球妇女系统性虐待的令人震惊的统计数据和个人观察,从人口贩卖到荣誉谋杀,并挑战宗教、政治和文化机构直面他们在延续性别不平等中所扮演的角色。
在那些将卸任后的岁月奉献给人道主义事业的美国政治人物中,吉米·卡特作为人权倡导者的声音独树一帜。他2015年的TED演讲不仅仅是又一场关于妇女权利的讲话,而是一位见证了不公正在各大洲和数十年间延续的人的深刻道德反思。卡特演讲的独特之处不仅在于他作为前总统的地位,更在于他愿意直面那些许多领导人刻意回避的关于宗教、文化和权力的不舒服真相。
卡特以一个鲜明的宣言开启他的论述,这个宣言为整个对话定下基调:对妇女和女童的虐待代表着当今世界”头号人权侵犯”。这不是一个寻求关注的政客的夸大其词,而是一个与军阀谈判、调解冲突、在80多个国家观察选举的人深思熟虑的判断。这一评估的分量来自卡特独特的视角——他看到了妇女的屈从如何成为几乎所有其他形式人类苦难的根源并使之恶化,从贫困到战争到疾病。
这位前总统的分析以外科手术般的精确切入文化相对主义。他列举了遍布全球的虐待行为:妇女被贩卖为性奴隶,亚特兰大是美国的主要中心;对女婴的选择性堕胎和杀婴,导致人口灾难,世界人口中”失踪”了1.6亿女童;大学校园和军队中性侵犯的流行;以及持续的经济不平等,女性从事同样工作的收入只是男性的一小部分。卡特引用的每一个统计数据不仅仅是一个数字,而是对女性生命系统性贬低的见证。
卡特方法的独特之处在于他愿意指控宗教机构,包括他自己的南方浸信会传统,在延续这些不公正中的作用。他在六十年的会籍后决定离开南方浸信会,这不是一个随意的政治姿态,而是一次深刻的良心危机。他描述了男性宗教领袖如何有选择地解释宗教文本来为女性的从属地位辩护,创造了一个使歧视神圣化的神学框架。卡特认为,这种对经文的操纵为从家庭暴力到将女性排除在宗教和政治领导职位之外的一切行为提供了道德掩护。
宗教权威与父权力量的交汇构成了卡特批判的核心主题。他观察到,在许多社会中,宗教教义成为剥夺妇女基本权利的主要理由——从教育到财产所有权到行动自由。然而,卡特本人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他证明了信仰和女性主义并不矛盾。相反,他认为真正的宗教虔诚要求承认妇女的平等尊严和价值。他从毫无疑问地接受传统性别等级到积极倡导妇女权利的个人历程,为宗教社区如何在不放弃核心精神承诺的情况下发展提供了一个模式。
卡特对妇女暴力的讨论超越了抽象的政策考虑,触及内在的人类现实。他讲述了与逃离性奴役的妇女的对话,描述了亚特兰大的妓院,那里的妇女被真实的锁链束缚,护照被没收,身体在每年产生数十亿美元的贸易中被商品化。这些恐怖距离美国的权力和繁荣中心如此之近,打破了性贩运是局限于遥远贫困国家问题的任何幻想。卡特提到超级碗和主要政治会议推动性贩运需求激增,揭示了主流文化活动如何成为这种剥削的共谋。
性别不平等的经济层面在卡特的分析中得到了仔细关注。他指出,美国女性从事可比工作的收入比男性少23%,尽管有数十年旨在确保同工同酬的立法,这一差距仍然顽固地存在。在人们可能期望开明态度盛行的学术界,差距更加明显。卡特将这些经济不平等与更深层次的贬值模式联系起来,展示了女性劳动的低报酬如何反映并强化她们在社会中的二等地位。
也许最有力的是,卡特谈到了特权女性在维持压迫体系中的共谋。他观察到,处于权力地位的女性经常未能为她们不太幸运的姐妹发声,而是选择在父权结构中保护自己的优势。这种批评延伸到那些为了保护机构声誉而淡化校园性侵犯的大学管理者、为了职业发展而对虐待保持沉默的女性军官,以及从被贩卖的家政工人的廉价劳动中获益的富裕女性。卡特的观点不是要责怪女性造成自己的压迫,而是要强调父权制如何将其受害者也纳入维持其权力的体系中。
卡特视野的全球范围包括西方人更愿意视为外国野蛮行为的做法:荣誉谋杀、女性割礼、童婚。然而,他始终在这些极端形式的暴力与表面上进步社会中发现的更微妙但普遍的歧视之间建立联系。共同的线索是认为女性天生不如男性的信念,这种信念在不同文化中表现不同,但普遍产生痛苦。卡特拒绝在”他们的”问题和”我们的”问题之间划出舒适的区别,挑战听众认识到他们自己参与了全球压迫结构。
演讲在呼吁转型中达到高潮,这种转型超越了政策改革,要求意识的根本改变。卡特援引废除奴隶制的先例,指出曾经被认为在经济上必不可少和神圣认可的做法可以被认识为可憎之事,并通过持续的道德压力予以消除。他特别挑战男性审视他们的特权,成为争取性别平等斗争中的积极盟友,认识到妇女的解放不是零和游戏,而是人类集体繁荣的先决条件。
贯穿卡特演讲的是他将个人见证与系统分析的整合。他决定在89岁高龄为妇女权利发声,承载着积累智慧的分量和有限时间的紧迫感。他的话语中没有政治算计,没有小心翼翼地避免冒犯。相反,这是一个看到太多苦难而无法保持沉默的人的道德清晰,他理解自己的特权要求他为那些无法发声的人说话。
对卡特演讲的反应既揭示了女性主义运动对杰出男性声音的渴望,也揭示了任何对父权力量的严肃挑战所遇到的阻力。他愿意利用自己的平台提升妇女权利,验证了无数女性的经历,这些女性的证词曾被驳回或忽视。同时,需要一个男人的声音才能使这些问题在公共话语中”合法化”这一事实,恰恰强调了卡特所描述的不平等。
当我们在演讲发表多年后反思卡特的信息时,它的相关性只增不减。#MeToo运动暴露了性虐待在各行业和国家的普遍性,验证了卡特将对妇女的暴力评估为全球紧急状况。包括美国在内的各国生殖权利的倒退表明妇女的成就仍然多么脆弱。尽管意识和执法努力有所增加,人口贩运的持续存在证实了卡特的警告:经济激励和文化态度必须同时改变才能取得真正的进展。
卡特的演讲既是诊断也是处方。诊断很明确:对妇女和女童的系统性虐待代表了人类最大的道德失败,这种失败将宗教机构、政治体系和经济结构牵连在一个跨越全球的压迫网络中。处方同样明确,尽管更难实施:从根本上转变我们对性别、权力和人类尊严的理解。这种转变不仅需要改变法律,还需要改变人心;不仅需要改革机构,还需要重新构想关系;不仅需要保护妇女免受暴力,还需要承认她们完整的人性。
最终,卡特的信息超越了政治话语的典型界限,成为一份道德见证。他的话语承载的权威不是来自职位而是良心,不是权力而是原则。他证明了争取妇女权利的斗争不是女性主义者的专门关注,而是对我们对人类尊严承诺的根本考验。他的榜样挑战我们所有人,无论性别如何,审视我们自己在压迫体系中的共谋,并加入他正确地认定为我们时代决定性的人权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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